倾歌歌歌歌歌歌

作者有话说：怀疑人生系列。渣作求不嫌弃。

03

“一切按计划进行，教宗大人。”

在世界的某个难以被察觉到的黑暗之处，身着不列颠军服的女子跪倒在地，恭敬地朝着身前的男人报告着。

“我明白了。”被称为「教宗大人」的男性手掌轻抚着眼前巨大的培养皿钢化玻璃材质的表壳，没有回头：“我知道了。先将娜娜莉放到培养皿里，接下来只要解决了枢木朱雀，就可以引出目标了。”

“是。”女子恭敬地一颔首，随即退了出去。

“差不多该醒来了吧，睡美人殿下。”

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注视着培养皿里静静沉睡的少年。

咕咚、咕咚……

培养皿中，有水泡轻轻沸腾。然而少年仍然紧闭着眉眼，没有一丝一毫要清醒的征兆。他修长纤瘦的身躯上连接着数根测试线路，其中一根接在白皙的胸膛，心脏的位置，一道狭长的疤痕破坏了如陶瓷一般洁净美好的躯体。

“这个世界上，真正拥有藉由契约之力取得的王之力的人只剩下你一个了。”男人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神情平淡，带着赏玩艺术品似的玩味眼神落定在精致俊秀的脸庞：“真是奇怪呢，使用这份力量驱策人心，扭转意志。否定贵族，烧毁帝陵，抛弃国际信用，肆意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实行独裁暴政的恶逆皇帝，弑父篡位，连与自己同父同母相互依存的亲妹妹也要送上断头台的你，鲁路修.vi.不列颠尼亚……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醒来呢？你就不想再度站上那个舞台，成就霸业吗？”

“我明明已经给予了你不老不死的力量，虽然并不完全。你的身体机能已经停止了任何变化，不会生长，不会腐化。没有体温和呼吸，也没有心跳，后面这两点究竟是code并不完全的副作用，还是因为意识迟迟没有苏醒？”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男人幽幽的回音未散尽。鲁路修仍然双眸紧闭，紧抿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除却左心口那道狰狞的伤疤，只有锁骨处如血般艳红的飞鸟印记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色彩。

“也罢，娜娜莉和枢木朱雀都已经在我的掌控中。”男人见状，轻轻摇了摇头。正准备转身离开房间时，却突然听到心跳测试仪传出刺耳的一声鸣叫。

嘀——

尖鸣只持续了一瞬。

待他再转过身时，仪器再度恢复成了毫无起伏的模样。

“终于有反应了吗？”他挑眉，笑容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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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合众国议会大厅。

“朱雀，果然是你啊。”

其实对于朱雀就是zero这件事，知道鲁路修身份的人几乎全都猜到了。毕竟直到最后还站在鲁路修这一边的，只有朱雀一个人比较符合zero的形象。

但是，他们虽然并不吃惊，不代表其他代表也一样。

“这些舆论暂且由我来处理吧。”神乐耶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必要的话，可以考虑把鲁路修的真实身份公开。”

“这也是一个选择。”朱雀拧紧眉头：“卡莲他们说会和我一起进行夺回娜娜莉的作战。这里就让咲世子小姐暂且扮演一下zero的角色。神乐耶，麻烦你尝试着联络一下c.c.，我怀疑这个组织的目的和geass有关。”

“我明白了。星刻大人身体状况不佳，就在这边留守。我们也要防备他们再派出其他人手绑架别的代表。”

“明白了。”

朱雀很清楚，虽然zero的身份早已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可是这并不代表zero的身份就不会引起争议。何况扮演zero的人是他，背叛的骑士，抛弃祖国与人民，恶逆皇帝的零之骑士。

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鲁路修？

自从开始扮演zero之后，朱雀就经常会在心中浮现这个问题。

鲁路修还在的时候，朱雀是zero的敌人，一直否定着鲁路修，否定他的存在、想法、手段。

可是，真正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真正作为zero来思考的话，朱雀才终于能够了解他的辛苦与厉害之处。

“朱雀，娜娜莉的位置我们已经确定了。”

浮空战舰「阿瓦隆」之上，卡莲、藤堂、千叶、维蕾塔、基诺、周香凛等人穿着阿克夏塔特制的KMF驾驶服，排成整齐的两支列队。

“朱雀君，现在世界已知的最强的KMF驾驶员几乎都已经站在这里了。一定要将娜娜莉代表救回来哦。然后，如果抓获了geass能力者，记得把人带……”

罗伊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拉克夏塔和塞西尔联手镇压了回去。

“朱雀，从KMF的机体性能方面，我们占优。但是，敌方先前的作战部署非常优秀。这次的夺回行动，外部的指挥交给我，你只要闯进去救走娜娜莉就足够了。”

出声的是藤堂。在柯内莉亚和修奈泽尔都在不列颠，黎星刻留守的现在，藤堂是最为合适的指挥官。朱雀点点头：“我明白。你们要小心，对方似乎都拥有着不同的geass。”

“交给我们吧。”卡莲干劲十足地抬了抬胳膊：“对了，鲁路修……”

“如果看到了，我会把他带回来的。”

朱雀对鲁路修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对朱雀而言，鲁路修是最初的敌人，和最坏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朱雀对鲁路修伸出手的时机太过于正确，导致一直竖起尖刺保护自己和娜娜莉的鲁路修，除了娜娜莉以外，最为信任的人就是朱雀。

在朱雀的印象里，鲁路修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七年前被神社附近的小孩子围殴却一声不吭地只顾着保护怀中的蔬果的柔弱孩童的形象。

他总是享受着鲁路修的温柔，以至于忽略了在那份温柔的背后，被残酷的现实催生出的越来越深的黑暗。

所以，才会在得知鲁路修用geass命令尤菲屠杀了那么多日本人后，还亲手将她杀死时，那样的悲伤，那样的憎恨。

朱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完全想不清楚这个人。

直到在c的世界里，面对着举起长剑想要为尤菲报仇的他时，鲁路修说出了那样的一个想法，一个计划。

鲁路修。

你直到最后也一直是欺骗着所有人，擅自做了决定，然后独自一人背负起所有奔赴终结。

但是，这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完美的选择了吧。

所以……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再扭曲你的意愿。